是闷油瓶! 我知他脚步很轻,尤其房中又铺着地毯,但我竟连他开门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可见我想这事有多烧脑。 我吁出一口憋住的气,松开口袋中的水晶瓶,拍了拍x口。 「你吓着我了。 」我说。 闷油瓶微微转过头去看桌上的饭菜,视线再回到我脸上时,多出了些不赞同。 「你空腹喝酒?」他问。 我摇摇头。 「我有吃。 」 此刻我也跟张海客一样,睁眼说瞎话了起来。 闷油瓶没说什麽,但我从他脸上细微的神情看得出他压根儿不信。 我走向他,与他错身,从桌上再取了一只酒杯,倒上两杯酒。 就着此刻背对着他的姿势,我不着痕迹地从口袋中0出那水晶瓶,倒了些在他杯子里。 我转过身,闷油瓶正看着窗外的夜景,应当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走向他,将杯子递给他,他拿着,但并没有喝。 「晚宴有趣吗?」我笑着问,一面强迫自己别一直注意着他喝了没,免得露出马脚。 闷油瓶没有回话。 的确这种充满描述与形容的答案实在太为难他了,看来要他说说跟那些张家人都聊了些什麽,大概也是痴心妄想了 我啜着杯中的酒,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相对无话之下,反倒闷油瓶先开口了:「明天,」他转过头看我。 「我们就离开吧。 」 我看着他,不太确定这是他自己真心的想法,还是为了讨我欢心。 我试探地问:「不想多留几天吗?难得能见到族人。 」 闷油瓶摇了摇头,调回视线看向窗外。 「本就不是为了这而来的。 」他淡淡地说。 我g了g唇角,心说:你无心,可有一堆人对你有意啊! 现在该离开的人,怎好像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仰头,再度一口喝尽杯中赭红se的yet,随x地抛开手中的酒杯—反正地上铺着羊毛地毯,怎样也摔不碎。 我t1an去唇上的酒渍,伸手便去拿闷油瓶手上的酒杯。 闷油瓶皱起了眉,但还是微微松手任我ch0u走杯子,我同样俐落地仰起头,一饮而尽—当然是没吞下去。 「你喝太多了。 」闷油瓶淡淡的嗓音响起,透着明显的不赞同。 我含着酒,微微眯起眼,手一伸,揽过他的颈子,唇贴上了他的—我把口中的yet一滴不剩地渡给了他。 他盯着我,眼中似乎有些无奈,但仍是咽下了那些酒ye我轻佻地朝他眨了眨眼,唇移到他的耳畔,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那你帮喝点。 」我适度地扮演一个半醉的人,在他耳边嘻嘻笑着,舌头沿着他的耳骨滑行我感觉到闷油瓶的t温似乎微微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