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意风不满,他有哪麽可怕吗? 没过一会,小孩又蹬蹬蹬地跑回来,他这次学聪明地站在东方意风拉不到他的地方,将手上的黑se布料连同一个布袋扔到东方意风脚边。 东方意风心知自己大概把小孩的胆子给吓破了,他又啧了一声,当着小孩的面艰难地套上亵k--过程中因为拉扯到伤口,不停地嘶嘶x1气--捞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 这小孩胆子小归小,脑子倒是挺好使的。 还知道拿他的伤药帮自己包紮,就是包得不怎样,而且这些拿来包紮的布料也太花花绿绿了些--後来他才知道,小孩剪了他娘亲的衣物来包紮他的伤口。 东方意风从药罐里挑捡出他要的,打开瓶盖捏着鼻子一口气喝掉,好不容易吞下去,他咂着舌头找水喝,看见几步之外的桌上有壶水。 他忍痛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余光瞥见小孩动作极快地缩到门後,像极了受到惊吓缩回巢里的鹌鹑,可惜身形不够圆润,是只他见过最乾瘪的鹌鹑。 东方意风站在桌边一口气喝光壶里的水,然後看向抱着花猫偶的小孩问:「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捏着猫耳朵小声回答:「崔可居。 」 东方意风挑眉,「奇货可居的可居?」 小小的崔可居闻言,眼睛一亮,头点得如捣蒜。 那年崔可居十岁,东方意风赖在崔可居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院落里一个多月,除去吃得不怎样,日子倒是过得非常平静和安宁。 没有追杀或被追杀,不用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马,生平头一回,他感受到了何谓岁月静好。 大概也是因为这不同的t验,导致後来,他只要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便会去崔可居的院子,藏在不被发现的角落,看着整日关在小小院落里的小鹌鹑忙忙碌碌地瞎转,也不知道那麽丁点大的地方,哪来那麽多事让崔可居做的。 时逢南蛮国内乱,他师弟被托付予他,他顺手将人塞进崔府,美其名曰为躲藏保命,事实是,他想给崔可居有个作伴的人而已。 呱噪的小公j的确是给安静的院落多了点生气,可惜的是,小鹌鹑没因此成为一只活泼的小鹌鹑,依旧是那只呆呆蠢蠢的笨鹌鹑。 就像七年过去了,小鹌鹑长成大鹌鹑,却仍然是只乾瘪的鹌鹑,一点长进也没有。 东方意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头尚有着方才握住崔可居细腕的触感,似乎同七年前一样,只要他稍微用力便能折了般。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闷在被里的脸冒出来,像是梦见了什麽,眼睛虽闭着,嘴唇却张张合合的,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东方意风屏气凝神地细听好一会,原本脸se稍霁的英王爷,顿时又黑成木炭。 站着看人家一整夜睡颜的英王爷,最後气呼呼地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着:啧,这只笨鹌鹑! 本王定要找天让你重新认识本王! == 英王爷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t0ukui小鹌鹑盖章 -- 隔天喜宝起床去找崔可居, 喜宝:怎麽一大早的在抄佛经? 崔可居:我昨晚作恶梦了。 心犹余悸地拍x 喜宝:哦?啥样的? 崔可居:我梦见那个,他,来找我了。 喜宝:………… 崔可居:他长得如你形容那般! 喜宝:噗! 崔可居:吓得我大叫,你好可怕,我不要嫁给你! 喜宝: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