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人。
    这里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人啊？门口不是让封住了吗？而且看衣服她们都是一个组织出来的。
    周祉忽然想起了那幅壁画，但很快他就暗中摇了摇头。
    上面所有的信徒全都是一身黑衣，没有一人穿白，反观这四个女子皆是一身白衣，显然不是信死神的。
    那她们是信什么的？
    刚才毒劲太大，其中一个刚说得啥落进他耳里就是混乱的咕嘎声。
    “不好意思，”
    周祉深吸一口气，随即喷出一口肉眼可见的白烟，那是毒雾。
    将这一口毒雾喷出后，周祉感觉自己好受了不少，在四女震惊的目光下重新问道。
    “你们说你们信谁？”
    ……
    裴擎风感觉自己这开局绝对没人能比得上。
    瞎了只左眼，瘸了条右腿，没房子住，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桥洞底下用报纸勉强挡风。
    这地狱开局让裴擎风恨不得现在就确认自己离裂缝有多远回去重开一把。
    又缺又瞎的乞丐是个什么离谱开局啊！
    他顺手摸到腋下，好在枪套和左轮都在，但视野和行动受限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只能通过在地上不断抓石子来让自己找回准心。
    抓了大概五六分钟，他的视野虽然仍有缺陷，但准心已经没有问题了。
    裴擎风随手丢出两枚石子，第一颗先将地上跑过的小老鼠打飞，第二颗紧追其后，直接打爆了那颗鼠头。
    无头鼠身摔落在地出“啪叽”
    的声响，裴擎风跛着一条腿走出了桥洞，看走姿还有些不熟练。
    “得快点弄点钱，先把自己收拾收拾……”
    裴擎风半遮掩住自己的脸，混在一帮乞丐旁边靠墙坐下。
    来来往往的路人脚步匆匆，阳光倾洒在路上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裴擎风像是睡着了一般缩靠在墙边，身边有乞丐想伸手过来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钱，但刚探进这人周身半掌距离就被什么东西狠抽了下手背，瞬间就红肿出一长条。
    经此三四次，周围的乞丐们总算是明白了这人的不好惹，纷纷起身换了个地方。
    裴擎风见他们起身走了，自己也没多留，随大流一起离开了这。
    他摸了摸已经厚实起来的内怀，感叹了一阵这个时代的路人用现金的好处后转身进了一家服装店。
    没多久他就提着一兜新衣服出了门，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了进去。
    一番简单的收拾后，裴擎风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眼窝，不禁叹出一口气。
    换好普通得体的普通衣物，裴擎风就仰躺在床上开始思索。
    “……接下来该去哪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