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卫鱼不放心地问:“大哥,我没有坐过这种车,你怎么收费?” 本来行驶得好好的车子,突然偏离车道。 在差一点撞上路旁的灌木丛前被及时地偏转回去。 卫鱼还没缓过劲来,胆战心惊地抓紧安全带,吓得差点没尖叫。 他太阳穴疼得要命,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冒青筋。 他停下车,眼神凌厉地注视着她。 “你脑子里装的是铅球吗?” 卫鱼迎着他的视线看上去,几分钟后只听得心里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朝后缩了缩,“方老师,我不知道是你。” 知道的话就不会叫大哥了。 方令越:“卫鱼,你确定不是在耍我?” 之前不还说他长着一张最完美的脸,一看就能知道他是谁吗? 卫鱼小声嘟囔:“我不敢耍你。” 方令越控制好车速,重新启程。 他盯着前方,语气略带责备,说:“你到底是脸盲还是缺心眼?” 卫鱼调整好坐姿后,一言不发。 因为沿路车辆很少,基本畅通无阻。 他们很快就到达机场。 方令越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 让卫鱼下车时,卫鱼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转身时自言自语道:“我也想记住的。” 对她而言,陌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连区分陌生与熟悉的能力都被剥夺了。 若不是面孔遗忘症,她或许能够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可以凭借记忆中他的声音辨别出他。 可惜她不能。 她甚至连自己的面孔和声音都辨别不出。 更何况,他们已七年未见。 七年前,也只是匆匆遇见过。 方令越浑身一颤,心下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停好车后,打电话通知同事来取车。 挂上电话,看着身边郁郁寡欢的某人,不知是出于安慰还是心存愧疚地说:“那你下次努力点。” 卫鱼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他自讨没趣,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