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不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吗? 有被子盖着,也不知道她的脚踢在哪个方向,手又搭在哪里。 “阿娘中午是在榻上休息的?” 鄂伦岱福晋道。 “年纪大了,这骨头都不行了。 也就在榻上躺了会儿,眯了不到半个时辰醒来,就脖子、腰、腿的不舒服。 有她们捏一捏,现在好多了。” 科尔沁亲王妃道。 鄂伦岱福晋道:“您今儿怎么想着留岁岁在您这儿午憩。 她那睡姿,实在是无法把控。” 科尔沁亲王妃道:“皇上来了,算着日子,你们也该回了。 还不知道下次岁岁过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我想着能和岁岁多处一会儿,就多一会儿。” 鄂伦岱福晋挥退一个侍女,她挽起袖子,代替侍女的位置,给科尔沁亲王妃捏着肩膀。 力道适中,竟然比侍女按摩的还要舒服。 “学武之人,精通穴位。 按这两个穴位,能够更加松乏。” 鄂伦岱福晋两个拇指分别按着一个穴位,轻声解释道。 那名让开的侍女,在旁边细心观看着,将鄂伦岱福晋的动作记下。 等以后,她就知道怎么给王妃按摩的更舒适了。 “你从小孝顺,岁岁也和你一样。 偏偏你们两个都不能长期在我跟前,我是真的舍不得啊。” 科尔沁亲王妃放松之下,说话也不考虑太多。 若是在平时,她是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已然是注定的事情,何必说出来,惹得女儿为她伤心。 再者,女儿虽然远嫁京城,但一年还能回个科尔沁一两次。 即使在科尔沁,大多时间也是四处征战,或是住在军营里,可好歹十天半个月能见上一面。 “等明年夏天的时候,若是没有事情拦着,我再送岁岁来科尔沁小住些日子。 连着她的哥哥、弟弟一起。 到时候,烦得阿娘您看到他们就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