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妙安道。 鄂伦岱感动的老泪纵横,一时顾不上大街上的事儿,三下五除二的把半碗汤,哐哐喝完。 “这真是阿玛喝过最好喝的翡翠白玉汤。” 鄂伦岱感慨道。 “你去给酒楼的厨子,赏二两银子。 顺道下去让酒楼把人给赶了。 披麻戴孝的在酒楼门口哭丧,掌柜的今儿是不想做生意了吗?晦气。” 鄂伦岱吩咐自己小厮道。 “阿玛,不着急。 岁岁不会上当的。 若那姑娘当真因为走投无路,有卖身葬父的心思,自己去牙行找人牙子卖了就好。 京城哪怕是普通人家,要买仆从下人,都要去牙行选人,没有在路边随便买一个的道理。” “且她相貌好,签个活契,请主家预支两个月的银两,怎么都够给家中逝者备好薄棺和葬礼了。” 佟妙安说的头头是道,鄂伦岱越听眼睛越亮。 瞧,这就是他闺女呢,多棒! 人情事故,样样皆通。 年纪小小就如此精明,不好糊弄。 “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岁岁不会被蒙骗,那就当看个戏下饭吧。 还能省了给唱戏班子的打赏钱。” 鄂伦岱道。 “哟,这就来了一串冤大头。 老的老,小的小,还拖家带口的。 真是一家子都是个糊涂虫,被戴孝的一身俏给迷住了心。 岁岁你坐这边来看,看的更清楚些。” 鄂伦岱道。 佟妙安听话的抱着小碗挪了个位置,挪动时嘴里不忘嚼着虾仁。 她喜欢吃虾仁。 在观里时,最多只能吃点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