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很顺从地迈开脚步进了酒吧。
    她照着指示牌走向洗手间，还没到门口就感受到一阵乌烟瘴气，几个男的围成一圈抽烟。
    所幸那些男人没有朝她吹口哨，她快步进了洗手间，洗手池没人，厕所分成十个格子间两排并列，周苏梨一眼就看到最后一个格子没人，她打算去其中一个。
    虽然不知道沉林时让她做什么，但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格子里传出来。
    区别于室外嘈杂的议论声和电子杂音，这个声音浓稠，黏腻，暧昧，模糊，像一碗搅来搅去的浆糊。
    周苏梨停下脚步屏息倾听，猛然意识到，这是男女啪啪啪的声音。
    男人女人嗯嗯啊啊哼哼哈哈的声音此起彼伏，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除了嘴巴发出的声音，还有身体碰撞的声音。
    “走到没。”
    耳机里传来沉林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周苏梨放轻脚步，快速溜进最后一个格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对情侣在啪啪，厕所其余几个格子都是空的。
    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周苏梨进了格子间锁好门，用气声回应：“走到了。”
    沉林时似乎没听清，周苏梨只好用最轻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走到了。”
    沉林时这才轻笑了下，“说话大声点，又没让你干嘛。”
    “有、人、在、啪、啪、啪。”
    周苏梨继续轻声说道。
    “什么？”
    “有情侣、一对男女、在、那、啥。”
    这回沉林时倒是听清了，但他这会欲望满着呢，有意调戏周苏梨：“在那啥？”
    “就是，在啪啪啪。”
    “啪啪啪是指什么？”
    “……”
    “在做爱。”
    沉林时耐心解释，“小母狗，再说一遍。”
    周苏梨顿时噤声了。
    事实上当她听到“做爱”
    这个词时，她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裂开，里面的浆液一股脑流出来。
    她好像……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