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个贼,捉了个人质;要引虎出穴,也非难事。 也许平时的邵馨玉不正经惯了,挽朱可一点也不卖他的帐。 他一刑求,她倒大义凛然、毫不畏惧生死,一反女子怕疼、怕死的形象,这点反倒让邵馨玉心生赞叹。 “师爷,你看这事——” “大人,何不押她出衙门,以引胡不归出面营救?” 师爷董信庸献出他的一百零一计。 “押她出衙?当街吗?” “对! 当街。” 鲜少人知邵馨玉不单是文状元,也是武功顶尖的高手。 除了当今圣上之外,也就只有他的师父及挚友知道了。 “好! 明日午时,拖出去——” 他这么一激动,师爷吓得一身冷汗“大人,万万不可呀!” 师爷双手颤抖地谏言。 怪了?明明是你自个说要当街钩饵,怎么这会又反对了?“师爷,我是说拖出去——当饵,有何不对吗?” 他这么一转,董师爷才将那把冷汗捏掉。 幸好、幸好! 否则挽朱姑娘若遭斩首,这咏蝶阁台柱不缺一脚才怪! 那宛阳县的课税也将减少不少。 “没大人说的是! 是小人耳背了,听糊涂了!” 邵馨玉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个昏官;不过,他并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因为他只注重破案效率。 男人嘛! 不风流枉少年。 他是个男人,亦自认爱美人,对进出粉院是毫不排斥;再说,流连粉院也是为了促进银两流通、增加税收。 他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为了宛阳县两万百姓之福祉而牺牲“小” 我呢! 当然,有腐官,也会有败师爷,才能凑成一对。 邵馨玉身旁这个师爷也是吃、喝、嫖、赌、拐、诈,样样精通的。 人前信誓旦旦的:“我们大人是清官。” 人后却是五指伸得老远死要钱,没钱即判罪。 纵使师爷行径如此恶劣,可是邵馨玉可不吃贿赂这一套;一手拿钱,口里却另判一道罪刑——污蔑县令清誉。 久而久之,根本再也没人敢走后门。 故即使邵馨玉再怎么行为荒诞,也没有人敢不服他或是小看他,至少他在判案时还算公正。 至于行径嘛! 只要不碍正事,也没人说他怎么了。 一下了决定,立即要人放出风声——明日午时,将咏蝶阁花魁挽朱,五花大绑地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