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肯定困惑过四朵菡萏是怎么回事。” 步琴漪扬眉,“摘月斋的四朵菡萏是副斋主鸦雏色的护卫,但奇也就奇在这,他们四兄弟不知道鸦雏色是谁。 那个死去的女探子谎称自己是副斋主鸦雏色,惊动了副斋主的下级四朵菡萏,这才有了斗争。 此事连斋主都是后来才得知。 我问过斋主了,他们不想害你命。 这真是误会。” “你瞧,摘月斋一滩烂泥。 不好查。” 少主语气可怜,像在征求谅解。 燕山景淡淡一笑,没接话。 少主手撑在案几上:“既然四朵菡萏伤人是意外,所以摘月斋找你无非是为了直前辈燕前辈留下的谜题,这都与丁悯人墓葬有关。 这你清楚?” “清楚。 可我对父母事所知极少。 你们找我,徒劳无功。” “不是你们,是他们。” 少主纠正道,“摘月斋的行动听风楼不负责。” “可是少主你还是在解释啊。” 燕山景淡然开口,她心下了然,“少主今日约我,是在为摘月斋开口。 一来我爹娘当年都身居要职,听风楼主顾念旧情,若是闹掰了,于武楚名誉有损。 二来丁悯人是听风楼初代楼主,她的墓葬若真有奇珍异宝,谁会不眼热?留我一命,且别伤了情面,以后说不定我还真能派上用场。 少主,你是这意思吗?” 听风楼少主干笑:“你叫我琴漪就好,我姓步,叫琴漪。” “好,琴漪,你想告诉我摘月斋没有敌意。 但是摘月斋真没伤害过我吗?我在九蛇山被撵得像丧家之犬,在幽阳谷,四朵菡萏夜袭,甚至我回了净山门,我弟弟又被黑衣人打伤。 你们若是想研究我父母留下的遗产,为何不能正大光明派请帖,我兴许就答应合作了。” 步琴漪挑眉:“那你会答应吗?” “不会。” 燕山景直言,“我不参与摘月斋的任何事。” 步琴漪哎呀一声:“长老很不喜欢摘月斋,也连带着讨厌起听风楼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像鬼话连篇。” 不错,有自知之明。 步琴漪低头笑了笑,那张小厮脸又不见了,转回了初见时的狐狸眼俊俏面容:“可我想说,长老身边危机四伏。 我听说你在九蛇山因为中毒内力全失,但我翻遍摘月斋的毒药籍册,没有会使人失去内力的毒药。” 燕山景皱眉不悦地看着他。 “我没扯谎。” 步琴漪笑道,“摘月斋的毒药储备很寻常,有的能让人肝肠寸断,顷刻毙命,有的能让人五感全失,又盲又聋,有的能让人失去神志,变成疯子。 可锁住内力的毒药,摘月斋没有。” 燕山景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