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所以他迟迟不敢让我带人去平了这批缩在大前门的敌人!” 说到这里,胡戈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才道:“雷子你说这一次魁究竟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敌人,竟然还能让他害怕?” “似乎是个狠人。” 雷子垂头道:“我这两天也打听了一下,据说和魁对着干的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冲进军区大院杀了华都那个走在半黑半白之间的人物李承道全家,我听说……就连那李承道自己都被那人给活剐了! 是真的活剐了,一刀子一刀子的给活活剐了! 这样的狠人,说句实话,哥,我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人心毕竟是肉长的,真要能听着那样的惨叫而无动于衷继续下刀割肉的,不是恨对方恨进了骨子里,那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不,或者这已经不是变态了,而是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的畜生!” 胡戈轻叹一声,垂头不语。 雷子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是在酝酿辞藻,过了良久才低头说道:“哥,有句话我不该说,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魁和那个狠人之间的叫板,似乎希望不大啊! 从魁的种种表现上就能看出来了! 我觉得……哥你该早作打算了!” 胡戈一愣,随即眼神也深邃了起来,扭头看了雷子一眼,才幽幽道:“雷子,你倒是学奸了,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愣头青了!” “呃……” 雷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垂着脑袋缓缓道:“在道上混的久了,人总该是会变的,这世界上的人是会吃人的,不学奸点,我怕自己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 是这个道理!” 胡戈也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随后话锋一转,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哪怕是自己的算盘打得再好,终究也逃不过宿命的制裁!” 雷子一楞,问道:“啥意思?” “没什么。” 胡戈叹了口气,道:“这两天你应该也混进大前门去看了吧?你有没有发现,那里面多了很多塌鼻子、皮肤粗糙紫红的蒙族人? 嘿,绝对是蒙族人,老子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膻味了!” 雷子面色一窒,想到了许多,咧了咧嘴道:“您该不会是说……” “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胡戈咬牙冷笑:“肯定是他们回来了,孛儿只斤·哈丹巴特尔和巴图! 肯定是他们两个,除了他们大概再没人能一下子号召起那么多蒙族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进华都了! 不用惊讶,他们应该还没死呢! 当初追杀他们的人是我,一直追杀他们进入冀州的北戴河畔才总算给他们迫的无路可走,也是我亲眼目睹他们跳进了北戴河,那时候我就有预感,他们不会死,他们迟早还会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等他们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傍上了一颗大树,一颗魁都撼不动的大树!” 说到这里,胡戈猛然回头看了雷子一眼,有些自嘲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涩声苦笑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走了吧? 如果真的是他们回来了,那么谁都可能活命,唯独老子死定了! 那哈丹巴特尔有多恨我你不会想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