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男朋友。” 周今休拎他无名指:“戒指都戴了,只是男朋友?” 陈子轻马上安抚得寸进尺的秘书:“还是只差登记的另一半。” 周今休眯起眼:“我不是你老公?” 陈子轻:“……是。” 称呼有什么区别嘛,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啊。 然而他看周今休满足地弯起唇,眼角蔓上了温柔之意,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下。 他们四目相视,时间仿佛静止,又似乎在极速后退或前进,转瞬间就有无数个时空从他们身边淌过。 陈子轻见周今休眉头皱紧面露不适,忙问道:“是不是想吐?” 周今休的上半身趴下来,溺水一般抱着他这个浮木,口鼻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很黏人地不断亲吻:“难受。” 陈子轻被周今休缠得手脚都挣不开。 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难受,要问哪儿难受,就说浑身上下全都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陈子轻又气又心疼,才喝了一杯就这死德性。 周今休握住陈子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冷冷盯着他:“这里最难受。” 陈子轻怔了怔,认真地跟他说:“有些烦恼是想象出来的。” 周今休眼睑垂着,眼尾越来越红。 陈子轻把手伸到他衬衫后面,从他精实的背部肌肉往上摸,指尖摸索着找到他的刺青位置,一下下轻轻地划过,在他的一阵颤抖中亲住他。 周今休喉咙深处溢出被抚慰的低喘,他闭上眼眸,带着陈子轻的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沉迷于这场唇舌交缠里。 快到零点的时候,周今休说他要吐。 陈子轻艰难地把周今休扶去卫生间,他还没匀口气就被推了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 错愕几秒,陈子轻撇着嘴嘀咕:“干嘛,有包袱啊,我又不嫌弃你。” 他去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铺好。 余光瞥到周今休的手机,陈子轻心血来潮地够到手上,他在看到指纹解锁的第一时间,想也不想就将食指的指腹按上去。 解开了。 陈子轻心跳有些快,他在周今休的手机里逛了会,并未怀揣侦探破案的冷峻心理,就是找点事打发时间。 周今休的相册里有上万张照片,都是他,数量多到让他震惊。 他没一张张点开,而是从头划到底,大致扫了扫。 “我的手机里没一张他的照片。” 陈子轻自言自语,“这会不会让他没安全感啊,不是我心里装着其他人,是我表达爱的方式有别。” 陈子轻抿抿嘴:“还是找个机会拍点放手机里吧。” 屏保换成合照。 他无所谓的仪式感,周今休在乎,很看重。 陈子轻退出相册,正要给手机息屏,无意间瞥到今日备忘录提醒,就在左上角。 ——把玉放进去,比昨晚的时长多四分钟就拿出来。 提醒时间是二十分钟后。 往常那个点,陈子轻都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