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家里都有球馆,或许是家里的没家外的香,他们花钱来外面的球馆打球,却又包场,自相矛盾。 陈子轻打累了,拖着酸痛的腿脚去买吃的,他没事找事地回头,冲楚未年发脾气:“看到你就烦,别跟着我。” 楚未年懒懒散散:“你是我小未婚妻,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还看到我就烦,那你看到谁不烦?你扶水哥哥?” 陈子轻答非所问:“婚约是假的。” 楚未年按着有点扭到的脖颈:“对外不是真的?” 陈子轻脚步不停:“你最近空闲下来有偷偷瞒着我去找你知己吗?” 楚未年正儿八经道:“我养了只小刺猬,没有其他精力。”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小刺猬不会是我吧?不会吧?楚未年到底要给他取多少个外号?他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我暑假要世界各地的旅行。” 楚未年阔步上前和他并肩,揽着他说:“邀请我挤出时间陪你?” “不是啊,” 陈子轻笑嘻嘻,“我是要通知你,暑假我不在长陵,你奶奶那边你看着办。” 楚未年啧道:“小没良心的,我奶奶对你不好?”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对我好,是建立在我能救你的基础上,说到底还是爱你。” 楚未年眼中的调侃淡去,生老病死是常态,不可避免。 奶奶年轻时候要是不乱来,能陪他几十年。 他扫了眼因为运动浑身散发热气的少年:“你那调理的药还在吃?” “当然。” 陈子轻说,“我每晚睡前都要摸一摸脖子后面,万一哪天摸到富贵……摸到腺体了呢。” 楚未年的神情一言难尽:“分化不是这样,信息素先出来。” 陈子轻:“……” 行吧。 楚未年掌心握着的小肩膀圆润光滑,隔着潮湿的布料黏上他生命线和感情线,他感受别人的汗液,陌生的体会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罗勒叶的味道往外溢:“你去国外做个检查?” 陈子轻脚步一停:“国外的技术比国内的先进?” 楚未年说:“国外几十年前就有腺体移植相关的文献和数据。 说明有人做过实验。” 陈子轻快速思虑了一下,放心上了:“那我到时候让我哥陪我去。” 楚未年和他逗趣:“你哥忙,你未年哥哥不忙。” 陈子轻拿开他的手:“你能跟我哥比吗,我哥把我放在重要位置,你呢,你连朋友的身份都不给我……时间过得快死了,一眨眼,我们订婚已经有半年出头,再一眨眼,就是一年,别到时候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我还不是你朋友,你还欠我承诺没兑现……” 身后没脚步声。 陈子轻转身看去,alpha站在原地,低头看被他拿下来的那只手。 “未年哥哥?” 陈子轻喊。 楚未年懒懒“嗯” 了一声,日光将他的金发染得耀眼,他唇角噙着笑,较深的眼皮褶子下,一双浅灰色眼瞳专注地凝视过去。 陈子轻隐约感应到了楚未年的情感起伏与热度,积分袋哗啦啦地掉,他猝不及防。 完了,进度走过头了,楚未年喜欢上他了。 还剩四个承诺没用,人就抢到了,但分栏出错,跑偏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