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 陈子轻品了品酒,比他想象得要好喝,有点甜,他又喝了几口,脸颊渐渐烧起来。 除他以外的桌上四人,孟一堃丢一边,剩下二位里面,一个左撇子,一个会瘦金体,最后一个语言障碍。 陈子轻感觉酒精上头,整个人头重脚轻,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他有点醉了,于是他不喝了。 “怎么这就醉了。” 谢浮用指腹蹭他嘴边酒液,“老婆,你的酒量是有多浅。” 陈子轻捉住谢浮的手放在怀里。 谢浮愣了愣,低笑一声:“这是做什么,跟老公撒娇?” 陈子轻眼角湿润。 谢浮把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没让他这勾人的一幕对着二个发小。 ……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这场聚会全是新人的甜蜜。 迟帘不自觉地看向那只抓着谢浮胳膊,把那处布料抓皱的左手,视线主要集中在食指上面。 似乎少了什么。 指甲在,甲床在,不就是正常的手指,能少什么,莫名其妙。 陈子轻伏在谢浮身前,他被雪松沉香层层包围,隐约感觉到了落在他手上的目光,过年切菜留下的旧伤疤早就被他去掉了,去的过程有点疼,不过总归是去干净了。 那时谢母告诉他,迟帘忘记他是身体自我防护机制,自动切除危害生命的东西。 他就明白,在无法阻止和迟帘再见的情况下,他不能给迟想起他的机会,免得迟帘再次受伤,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可以在迟帘面前露出一个前任的蛛丝马迹,他要把痕迹都藏起来,埋起来。 这是他个人唯一能做的,他也已经付诸行动。 别的事就管不了了。 陈子轻抬了抬头,呼出的酒气洒在谢浮喉结上面。 谢浮和发小们谈话的声音一顿,他无奈地抱着怀里人起身,抱小孩一样抱在身前。 大直男孟一堃受不了:“老谢,他比你还大,你这么抱他。” “这有什么关系。” 谢浮无比亲昵地抱着人,轻笑着挑了挑眉,“我老婆,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咳!” 迟帘喝酒呛到了。 只有季易燃没反应,今晚他格外的沉默,从订婚宴到这里,他几乎没开过口。 他面上冷酷漠然,桌底下的左手掌心都抠烂了。 …… 十点多,酒菜凉了,四个发小去吸烟区抽烟,不会抽的也抽得挺厉害。 谢浮从口袋拿出一个透明包装袋,里面是几根芋头干,他撕开包装袋封口,颇为大方地将芋头干分享给发小们:“吃吗?” 迟帘摇头:“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孟一堃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