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油面没吃成,迟帘的鬼叫响彻整栋别墅。 他蹲在桌上打电话,声音幽幽的:“姑姑,你那的特产跟我回家了。” 姑姑在做指甲,她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咋回事,怎么把小顾当特产?” 迟帘草木皆兵地东张西望:“谁说他了,我没说他。” 姑姑不解:“那你指的特产是什么?” “蟑螂。” 听筒那头爆出一串大笑声。 迟帘咬牙把电话挂了,他连夜请专业人员上门来了个大清理,家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去不掉,陈子轻被他扯去隔壁谢家吃晚饭。 谢浮他爸有应酬,家里只有他和他妈,桌上临时添了两副碗筷,饭跟菜都足够他们吃。 迟帘桌底下的脚踩住陈子轻的鞋面,这家伙是饿死鬼投胎吗?光顾着吃,在家怎么也没见吃得这么欢过。 陈子轻咽下嘴里的食物凑近:“你踩我干嘛?” “我家的厨子比谢家的厨子差在哪?” 迟帘斜眼,“你不说出个七条八条理由,这事没完。” “现在说啊?” 陈子轻嘴里都是蒜蓉的鲜香。 迟帘捂住鼻子:“你嘴臭死了,离我远点。” “你不也吃了吗?” 陈子轻看他骨碟,“你没吃虾啊,你怎么不吃呢,那么好吃,我给你剥一个?” 迟帘的额角突突乱跳,脚加重力道踩他,磨着后槽牙说:“你别把谢浮他妈吓得住进医院。” 陈子轻一头雾水:“我又不是要给谢浮剥虾,他妈怎么会吓到。” 两人说悄悄话,脑袋都要碰到一起。 谢浮起身去厨房盛汤。 谢母后脚跟了进去:“儿子,那小顾是不是对阿帘……” 谢浮扫一眼他妈,颇有几分“您老眼力劲真不错” 的意思。 谢母从儿子这一眼里得到了验证,她并没有太吃惊,迟家小孩长得那么体面,很招人。 “好在阿帘喜欢女孩子,同性之间只有朋友兄弟,没有其他想法。” 她不知怎么,抬头把视线落在儿子背上:“你不会的吧?” 谢浮疑惑:“不会什么?” “小顾。” 谢母说完也是一惊,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上面想,她提都提了,就温和地等着儿子的回答。 谢浮手一松,汤勺掉进锅里:“妈,我是gay,不是瞎子。” 谢母说:“那你吃饭的时候看他几次?” 啃个鸡翅把油啃到脸上,这有什么好看的? 谢浮弯唇:“你不觉得他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