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 门是敞开的,谢钎城就坐在书桌旁安静地看书,却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双腿还在发抖,似乎在暗示这场偷情太过激烈。 她也确实太过沉溺其中,连谢钎城回来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回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听到?又听到了多少? 自己早就在家了,他回来没看到人影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钎城只是扫视她一眼,双唇还有发肿的痕迹,头发也是肉眼可见的凌乱,眼里的水波自不用多说。 明明漏洞百出还要强装镇定,像在外偷腥了的猫嘴里还嚼着半条鱼尾呢。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只能心里慰藉自己他没看出多少异样,一开口声音又是半哑的,简直跟不打自招一样。 “钎城你回来了。” 他只是点头做个无声的回应,气氛仍是一阵诡异。 窗户关的紧,却还是能听到外头正挂着狂风。 那声音,如同哀嚎,引得她心里阵阵汗毛。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刚在洗澡。” 声音都在发抖,就算谢钎城不知情都该起疑了,室内也没开空调,她的汗珠却沁满了后背。 “叁个小时前。” 叁个小时前她和谢钎烨在浴室里到底呆了多久?谢钎城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在后花园里接吻吗?还是在这之后回来的? 她宁愿安慰自己他什么都没看到,这样至少还能维持虚假的夫妻关系。 谢钎城没有多余的表情,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配合手表在诡异的沉寂的几道响声,这表示他到了睡觉的时间。 白若试图扬起半边嘴角,但还是失败了,不如现在就这样躺上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以后再小心些就是了。 可他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准备上床的时候,又罕见地叫了一声她。 “白若。” “嗯?” 心里有鬼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心惊胆战的。 她就是典型的心虚,简短的回应里明显能听出被吓到的痕迹。 他又故意停下说话的动作,只是盯着她,把她心里盯得一阵发毛。 谢钎城要说什么? 白若咽了一口唾沫,藏在背后的手微微发抖。 “明天我会出差。”